“是啊，您到底為什麽說沒教育好追月，因而要向我們道歉呢？”衛榮軒也跟著問道。其實以衛榮軒和趙婉瑩如此聰明伶俐的頭腦，怎麽會一點都不明白追月的母親在說的是什麽事情呢？

只是，現在這件事情誰都沒有挑明，所以趙婉瑩和衛榮軒也不能十分有把握地就確定下來追月的母親所說的到底是什麽事情。如果萬一雙方所思所想的不是同一件事情，而是趙婉瑩和衛榮軒想多了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所以趙婉瑩和衛榮軒對於這件事情，必須慎之又慎。現在，趙婉瑩和衛榮軒都明白，絕對不能從他們自己的口中先說出有關追月半點的壞消息，以免傷害到追月的母親。因此他們也只能在追月的母親面前，一直裝傻充楞。

除非是追月的母親率先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否則他們是絕度不會擅自輕舉妄動，從而不小心打草驚蛇的。

而追月的母親再怎麽說也不過是一位年邁且重病的老人家，她又能知道多少事情呢？除了追月親口對她說的那些事情，追月的母親對別的也就是確實是一無所知了。

在聽完衛榮軒和趙婉瑩兩個人的疑問之後，追月的母親擡頭對趙婉瑩說道：“少爺，少夫人，我這一跪，就是要代替那不肖子追月向您二位謝罪。那天，追月來看望我。期間，她一直愁眉不展而長顰。”

“我覺得很奇怪，追月她之前每次來都是開開心心的，就算是她自己其實遇到了什麽並不開心的事情，但是在我這裏，也永遠是報喜不報憂，對我露出的表情也永遠是笑口常開的。就是為了哄我開心，其實這些我都知道。”

“她也很不容易，受了委屈也不能對我說，到我這裏了呀，也不能休息，還要強裝著笑來哄我開心。可是那天她來看望我的時候，卻一反常態。我心生疑惑，便問了追月幾句。她拗不過我，就把一切都對我說了。”

“少爺，少夫人，都怪我，沒有管教好追月，讓她為了這麽兩個錢，去做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還……屢次對少夫人下手，最後一次還傷到了少爺您……唉，我這老太婆真是太沒用了，怎麽就教出來這麽一個丫頭……”

說著，追月的母親趁著趙婉瑩和衛榮軒不註意，伸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抽巴掌。趙婉瑩和衛榮軒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制止道：“伯母，您別這樣……這件事情不能怪您的，再說，其實我們也沒有怪追月的意思……”

“是啊，伯母，您快別這樣了，您看，現在婉瑩和我，不都好好的站在您面前呢嗎？這就說明追月其實沒有對我們做過多麽傷害我們性命的事情啊。伯母，您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的，塊停下來吧。”衛榮軒也在一旁勸阻道。

這下趙婉瑩和衛榮軒徹底明白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便知道了對方的意思。衛榮軒和趙婉瑩已經摸清了追月的母親的底兒，知道追月的母親知道了什麽事情，還不知道什麽事情了。

這樣下來，趙婉瑩和衛榮軒便知道在接下來的對話中，該對追月的母親說些什麽話，不該對追月的母親說什麽話了。兩人又勸了幾回，追月的母親也總算是停手了。

之後，追月的母親又對趙婉瑩和衛榮軒說道：“少爺，少夫人，追月已經告訴我了，重陽那天，在西山上，她對你們兩個人的所作所為，。那些事情，連我聽了都覺得可恥，更不要說會引起人神共怒了。”

“所以，少爺，少夫人，你們二位就算是要生氣，也是應該的。我這個做追月母親的老太婆絕對不會幫她辯解半句話。只是，追月這孩子終究還是受了我的連累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啊……唉，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她。”

“伯母……您別這樣子說話，追月她……您是追月的母親，她為了您做什麽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您又何必過多地自責呢？”衛榮軒安慰追月的母親道。

趙婉瑩見了，也附和著衛榮軒的話，對追月的母親說道：“是啊，伯母，榮軒說得對。追月她是您的親生女兒，她若是再不盡心盡力地照顧您，那您還有什麽辦法呢？追月她其實……還是很孝順的。”

“雖然我們也都沒有想到追月她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但說到底她也是為生活所迫。要真說怪，也要怪我們。平日裏對追月的關心太少了，根本就不夠，給她發的工錢也太低了，不夠彌補她的花銷。”

“要是我們能夠在那些事情發生之前，多給追月一些關心，說不定就能早點知道您的情況，這樣，也好多多幫襯著您和追月一點。可是追月她也真是一個太要強的女孩子了，什麽事情都不對我說。”

“有苦衷也不告訴我，我還以為我平日裏對追月已經夠好了，現在看來，還是差得太多。要不然追月怎麽會不信任我，而不告訴我您的情況呢？否則，我和榮軒一定會早一點來經常看望您的。”

“不過伯母您放心，我們在今天之後也會經常來看望您的。追月她有事不能來，我們會代替她在您床前侍奉的。您要是不嫌棄，就請認下我們這兩個孩子，我和榮軒向您保證，以後一定對您像對待親生母親一樣，好好照顧您。”

“是不是啊，榮軒？”趙婉瑩用胳膊肘輕輕地拱了衛榮軒一下，讓衛榮軒趕緊地和自己一起向追月的母親表個態。衛榮軒收到信號立刻配合趙婉瑩道：“沒錯，伯母，打今兒起，您就把我當您親兒子，婉瑩就是您親閨女。”

“親生的兒子和閨女，總沒有對您不好的理由了吧？”

見追月的母親沒反應，趙婉瑩又給衛榮軒使了個眼色。衛榮軒想了想，便對追月的母親笑道：“得，伯母，這麽著吧，您要是不願意認我這兒子，那我當您孫子也行，我完全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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